后,扛着长木,仲亢与广严走在最后,手里抱着藤麻。皙也大喊道:“公子——”
公子源却只瞥他一眼,朝卢走去。皙欲跟上去,突然听见背后传来讥笑:“好个娇儿,睡了几日才过来!”
皙听得这声音,本能地起了怒火,回头一看,果不其然,仲亢满脸讥笑。他也讥道:“你们最行!怎么,这几日都没想出个渡河的法来?”
仲亢立眉,道:“你要谢那偷船的贼!不然,你还想在这儿见到我们?”
“什么贼?”
皙刚问,却听见公子源对卢道:“先时不言,此时已来不及。”
卢道:“为何?”
“吕兵追至蒙山,知道往下的路只有几条,必定往这几处加防守。这碧山谷即使平常里防守松,得了我们南下的消息,也定会提高警惕。若是早些时候,还可一赌。现在我们还得以苟且,不过是他们料定我们也不敢往陇山行,才侥幸逃脱罢了。若是不往陇山,便会往碧山去。那些吕人还不至于想不到这个。”
公子源说话淡而冷,分毫不见悦色。皙闻此言,只觉有理,心也凉了半截。而此时年歧忙躬身上前,道:
“公子说得虽是有理,但他们动作还不至于这么快。要论速度,我们还走在他们前面呢。就是传信也没有这么快的。那边士兵得了情况,要先派人传信到吕都,待吕公与一众大臣商议后,才做决定。那时再遣人传信到碧山,我们就先已到了。如此看来,竟是不妨碍的。”
他绕到公子源近旁:
“又说这下令追捕封锁,是温公请托吕公的事情,因先时温国于吕有恩,吕公不得不答应。但这抓捕公子,对吕公却是无关紧要的事情。就是未抓住,也不过就是一句致歉的话。况且温公欲捕公子,自己却不带人来,只凭着一张嘴与旧恩,要吕国大废周折,到处盘查,难道吕公就是个糊涂人吗?现在西边、南边的山蛮又蠢蠢欲动,宜吕怀春之战的仇还未报,温国又向宜国频频示好,用意难道不明吗?便是温公欲真心想要抓公子,吕公也未必与其同心。倒是此时温国若出什么乱,他正好可趁机北上,报怀春之仇。”
公子源睨眴不言。皙听了年歧这番话,亦觉有理,心中火花复起。但公子源却住步,望着江水,慢慢坐下,道:“我可信得过你?”
年歧忙顿首,慌乱道:“公子何要再怀疑!那先前曹县一事,我已为了公子,作了一次不义人,足可见我诚心。我虽不才,也定要将你们带出吕国!今日在此指冉水作誓,若我年歧有贰心于公子,天理不容,死无葬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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