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忆如同薄雾覆夜在灰暗中蒙上一层好厚的纱。
我难以置信这件事真的存在过。想起我哥抱着空期许就这么过了六年，又被我临别前的那一番话将他折磨得遍体鳞伤，我便止不住陷入内疚和恐慌。
原来当心脏承载了情感，感同身受时就有了撕裂般的痛楚。
回忆碎片在我脑海里盘旋，又不停沿着血液流淌，割裂我的心脏。
我流着泪拼命不停地跟他说对不起，都是我不好，都是我的错，可是为什么什么都不记得，到底发生了什么，为什么会变成这样。
“小知！小知！”
我在恍惚临界徘徊，我哥唤醒我，抬手扣住我的手腕，他掌心很烫，像一块烙铁深深灼烧在我的皮肤。
“顾砚知！给我把手松开！”
我哥不停的叫着我的名字，关节发出细微的咔响，声音在幽闭的地下室被挤压得很清晰。
我震愣了片刻，才意识到原来我几乎要把指甲都陷进自己的头皮里。我的手指在他的力道下被一根根展开。随后我哥将我的手覆在掌心里指腹轻捏。
“没事了，没事了。哥好好的。别怕，别怕。”
我哥的拇指缓缓摩挲我的指节，但我的指尖一直微微发颤，蜷缩又松开，却始终被他包裹在掌心里。
我向他道歉，说我什么都想不起来。
我哥将唇瓣与我相贴了几秒，对我说，“想不起来就不想了好不好。”
“这些年到底怎么了？你是不是过得很不好？”
他的鼻息拂过我的脸颊，温暖而平稳，我彻底陷在他的怀抱里融化。我没法回答他的问题，因为不太记得了，我也不敢说。
“以后不要再离开哥哥了好吗，你知道的，哥哥也离不开你。”
我含着热泪闭着眼，无声地点点头。
“小知，不要只点头，回答哥哥的话。”
我靠在他的肩膀上，虔诚地向他许诺我再也不会走了，我会一直陪在他的身边。
我哥的身上有一股浓郁的木质清香。此刻我近乎贪婪地汲取着。恍惚间回想起妈妈去世后的每一夜，我就是这么哭着闹着却被他紧抱在怀里度过我内心的寒冬。
他的臂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，将我以温柔和爱之名包裹，我紧绷的神经会因此一根根松懈下来。
过了很久，他在黑暗里低声唤了我好几声。每叫一次我都会在恍惚中回应，可我侧耳等待了很久我没有听到他说其他的话。
我只意识到我哥的手一直抚摸我，似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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