适合她。
霍知枝目光怔怔地看向明烛，忽地发现，眼前人变了。
不是迎她入门时亲切而放松的模样，而是她在报纸上见过的，平淡而疏离的样子。
“我也不能白收你的礼物。这次考得这么好，想要什么奖励吗？”
霍知枝努力压下脸上的落寞，刚想开口，却被他突兀地打断。
“我看你的手机屏幕碎了，给你换一台新手机吧...大学生是不是还需要一台电脑，都帮你备上。”
霍知枝连忙摆手，“不用，手机换个屏幕就好了，不用买新的，电脑也不用...”
明烛已经干脆利落地下单，“上了大学就是大人了，当然要有一套新的设备。...好了，很快送过来。”
“明先生，我真的不需要这些。”霍知枝不知从哪儿来的勇气，突然起身按下明烛拿着手机的右手。
温热的皮肤相接，他身上的木质冷香争先恐后地攀上她的皮肤，侵占她的五感，冒昧又热情。
明烛感受到她手臂微微的颤抖。
女孩儿眼眶微红，却执着地颤着嗓子，轻声问道，“我能不能...向您提一个小小的请求？”
明烛薄唇紧抿，深邃的黑眸似乎被她的言语打乱，泛起一阵汹涌波涛。
霍知枝感觉自己被卷入这场无声的风暴里，她挣扎地想要呐喊，却被他眼底冰冷的波浪无情封住喉咙。
明烛喉结滚动，他没拉开霍知枝僭越的手，而是不动如山地稳声开口，“你说。”
霍知枝所有的勇气似乎都加注在了此刻。
“下个月30号是我的18岁生日，能不能...”
“能不能...”
话到嘴边，霍知枝却忽得心生怯意。
口中的话语就像洪水猛兽，一旦出笼，再没有收回的余地。
她要是不问呢？或许他们之间的关系可以永远这么单纯下去，他永远是她的资助人，他可以装糊涂，她也可以。
她如果真的问出口，仿佛才会将他们之间原本就岌岌可危的关系拖向万劫不复的深渊。
话卡在喉咙里，像一根鱼刺，扎得霍知枝几近失声。
恍然踌躇间，她听见明烛淡漠的声音，“七月三十号？不巧，那时候我应该在国外出差。”
鱼刺断了，被她含着血咽进心里。
“这样吗...那...算了。”
明明是初夏的六月，霍知枝却觉得室内冷得可怕，每一寸裸露的肌肤都像针扎似的，泛起刺痛的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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