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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谢谢你”，江蝉笑着说，随即递出了刚刚在巷口买的花，“元旦礼物。”
小姑娘惊喜地张大了嘴巴：“这是给我的吗？谢谢江小姐!”她乐呵呵地接过来，花束满满的正好能握一手，花朵上还带着露珠，是白色的五角星花瓣，又纯又娇。
“这是什么花呀姐姐？”小姑娘开心得手舞足蹈，甜甜地叫着江蝉姐姐。
江蝉被她逗乐了，她用手指很轻地抚过花瓣，花很新鲜，几滴露水顺着她的指尖轮番着跳。
“桔梗花。”
“好漂亮啊。”小姑娘小心翼翼拿着花，从柜台后面探出点身子，喜气洋洋地说："姐姐元旦快乐啊!”
“元旦快乐。”江蝉眉眼温和。
“元旦快乐。”
刚进门走到办公桌边的宋兆听到陈献在低声说着什么。
元旦不是明天吗，宋兆不明所以。
陈献歪靠着宽大的办公椅，右手夹了根点着的烟，烟尾亮着点红，但他没抽。
两人之间隔了层袅袅清透的烟。
宋兆直觉他并不是在和自己说话。
按照屈白业送给自己的《打工人专业指南：如何与领导正确沟通篇》，此时应该假装没注意直接跳过这件事。
她也确实这么做了。
“莫总那边说‘金港’谈下了。”
她暗自吸了口气，微笑说。
陈献嗯了一声，低下头摁灭了烟。
“记得约时间。”
“已经和对方的秘书对过了。除了周四姜总需要出差，下周其余时间都可以。”
陈献敲敲鼠标，屏幕上的进度条“蹭”得往回缩了一小截，画面倒了回去。
位置刚好。
“你定吧。”
陈献重新把目光移到宋兆身上，随意说。
“好的。”
“明晚您是要去盛通跨年吗？”宋兆又把手上文件放在他桌上，却没立刻走，斟酌一下问。
陈献无声扬起唇角：“对。”
宋兆垂眼看着桌上摆得端正的一束捌觥花，嘴角中规中矩又虚伪地弯起一个很职场的弧度，回：“好的陈总。”
＊
人们常说全州这个地方是“北通天南引地”。
全州的地理位置很奇妙，以稠江为分界线，刚好分为南北两边，气候差距比较大，发展方向也能说是南辕北辙。
北边以江资区为首，往外辐射阔出去的一大圈发展得都极为迅猛，高楼大厦遍地拔起，和首都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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