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玉马领绣账,步花阶,羞语煮酒,少时情骤。
伉俪怎容莺燕满,只道新新旧旧。
锦瑟故,深宫无昼。
窈窕凋零枯瘦骨,再回眸、饮鸩怎白首。
夜不休,煎人寿。
纸墨熏年岁,伫雕阁,何以错手,赠谁香臭。
沆瀣堪受虎豹怒,更为朝朝暮暮。
剑戟落,鸡犬着素。
鸟雀惊走金銮殿,曳朱江、又悼咸阳覆。
日不复,炙贵胄。”
焚城篇,开篇词
……
建元十九年,大楚各地连年洪灾旱灾,励精图治十八年的帝王许是疲惫,紧闭宫门,竟有一年多没上过朝。
大楚国祚两百年不到,若算上当今圣上,已是七代贤君,纵使前身是诸侯割据的乱世,在一百多年强君强臣的合作下,世人都默认大楚会继续繁荣下去。
然君权强盛,无人制衡,大楚皇帝如此荒唐,却等不到几封劝谏的奏疏,皇帝不管事,官员流动的却更勤,为后世填了不少祖上公卿的世家。
至于为何,便是一个朝堂上下心照不宣的秘密了。
……
长安的雪洒了月余,条条曾人声鼎沸的街市门可罗雀,白天人不愿意出来,夜晚更是凄凄清清。
雪地里依稀可见两个身影,一红一白,两人着着斗篷,在厚厚的冬衣下,显得身影有些单薄。
为首的是红袍的女郎,戴着繁琐而精致的发饰,在寒冬的夜里流露着盈盈的光,随着脚步叮叮咚咚的响着,这紫禁城外的夜在这些小动静下显得少了点寂寞。
红袍女郎四处观望,想寻一处玩雪的地方,可惜宫门附近的雪早被官兵扫得干净,她盯着地面仅剩的薄薄一层,心里失落非常,不满的嘀咕着,声音甚小,在空寂的冬夜里很快消失。
白袍的娘子倒显得小家碧玉,只简单的用簪子束着发,身份高低,一眼便知。她谨小慎微的扶着红袍女郎,嘴里不停喊着“公主”,试图劝说她赶紧回宫,别在外面闲逛。
被称作“公主”的女郎径直前行,毫不顾忌:“你若不敢,大可先走。”
不负她苦苦寻找,竟真找到了一条道,小路上积雪甚厚,几乎能掩住小腿。她们环顾四周,发现此地竟是长安名士最爱的望咸楼,才子佳人常在此吟诗作画、赋歌登对。
冬夜的楼宇庄严肃立,公主揉了揉眼睛,她依稀看到了几点灯火,朦朦胧胧的在夜里格外明显,那火苗的中间,俨然一抹素白的身影,不知是谁家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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