透衣袖的瞬间，灼热的剧痛从桡骨上方炸开，手枪“当啷”坠地。
二楼的冲锋枪同时开火，子弹擦着众人脚踝掠过，地面溅起火星——唯有六弦和蚩澜脚下的瓷砖完好无损。
林九单膝跪地，盯着滚向楼梯的手枪伸出手。那双可爱的兔兔拖鞋突然踩住枪身，枪被踢到了远处。他抬头的瞬间，瞳孔剧烈收缩——眼前人垂落的发丝间，露出半张熟悉的脸。那是妹妹林六弦的眉形，却带着不属于她的冷冽。
“小六？”他的声音像被掐住的琴弦，“你……”
“林六弦、蚩澜！你们竟然背叛我们。”白舒的声音在看清当前局势后传出，“鬼首给了你们什么好处？”
身后的三弦、蚩澜上前，六弦的嘴角勾起，三人并肩而立。蚩澜递来一|刀片，六弦指尖捏住自己腮边的皮肤，轻轻一撕，淡金色的人|皮面|具剥落，底下是半黑|半白的脸谱，三弦同时扯下脸上的人皮，红脸谱的油彩在灯光下艳得滴血，眉心的金色|纹路随表情微微颤动。
林九被按在椅子上，手腕被扎带勒进皮|肉。他盯着六弦脸上的黑白脸谱，“六弦呢？”他扯着嗓子嘶吼，“你们把她藏哪儿了？”
“她被判了无期徒刑，在专门为你们建造的监狱里。”鬼首不紧不慢地摩挲着颈侧的假皮边缘，慢悠悠地往下撕。假皮剥落的声响像蛇蜕，露出底下苍白的脖颈，“长话短说，大王牌是谁？现在在哪儿？”
兰贸突然挣开钳制，扑向鬼首。她的右手还没碰到对方衣襟，胸口就被枪托狠狠砸中。红脸谱反手狙击枪托砸在她右肩，兰贸闷哼一声，却咬着牙把涌到喉头的痛呼咽了回去，抬头时眼里烧着两簇火：“走狗！步尘人的|狗——”
谩骂之声铺天盖地就来了。
（本章节完结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