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军，就是不错的人选。”
说到这里，段云此刻唯余懊悔，恨不能指天立地做法发誓：神佛在上，不怪他嘴快，实在是最近的事好巧不巧撞在一处，不得不让人多想。
半月前，先是当年一战成名的女将许清晏，再战大捷，奉召回京以受旌表；而后，几乎是同一时间，自己又无意中亲耳听见国师亲信言及府上冷清，话里话外，其所思人选竟都与许清晏无比相合。
说来也巧。太子本人如今年岁不过十三，对母后早早张罗成婚一事本就抗拒。
因此，当昨日皇后偶然提及半月后的春日宴，意欲广邀世家女、实则为太子纳妃提前遴选。段云脑子还没从顾祁生的事儿里转出来，为了逃过眼前大劫，一时嘴快，竟就这么以“老师尚未成家”的理由，把顾祁生直接卖了出去。
“许将军天生将才，以一己之身平蛮越、守云州，理当身负不世之功。虽为文武百官不容，但却是真正为国为民之人。”
顾祁生苦恼地揉揉眉心，对眼前这位未来君主可谓行容有礼，话音中却带着十足十的不认同：“这般英才人物，如今却可能因你一时失语，不得不听受皇命委身后院。即便是我再——”
说到这里，他突然卡壳般停顿，可疑地骤然收声。耳后却浑然不受主人控制般，极其迅速地漫上薄薄一层红晕。
但这种失态也只仅仅持续了短短一会儿。几息过后，他很快重新调整好表情，轻咳一声，好似无事发生般，再度缓缓认真道：“殿下年纪尚轻，快人快语尚能理解，但身为一国储君，言语行事皆应谨慎。昨日之事，您着实不该。”
“孤真的知错……”
“那方才大呼小叫？”
“是孤心虚。”
“派人用热水祸害臣的花？”
“是孤没事找事。”
“如此。”
见他认错认得干脆利落，顾祁生从始至终紧缩的眉头终于舒展半分，露出个真心实意的微笑：“知错就改，倒还有救。”
“但，老师。”段云看了他片刻，忽又犹豫地抿了抿嘴，“若父皇母后因此上心，当真赐婚你与许大人……”
“叮铃铃——”
又是一阵寒风席卷。
落叶“飒飒”揉成的风摆絮絮拍过房门，引得门沿上高高悬挂的风铃簌簌响动，在窗边简单质朴的木质桌案上，留下一道轻摆摇晃的浅色阴影。
追随着那束摇动的影子，段云目光下意识游移。
由于距离稍远，抬眼看去时，却只能依稀辨认出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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