动手更方便。
灰衣男子微微抿唇,见穆山晴已经拿着剪刀开始动起手,也不再抗拒,有些僵硬地坐在那里,十分听话地一动不动,连穆山晴撕掉伤口附近粘连的布料时都一声不吭。
过了半晌,穆山晴收起剪刀,将剪下来的带着血迹的布料放在一旁,从刚搁下的那些药里拿出一包止血散攥在手里,对灰衣男子没好气道:
“动手拔箭,我给你止血。”
灰衣男子不知为何迟疑了片刻。
见他如此,穆山晴挑了挑眉毛:“箭在胸口不得不拔,你这会儿怕也迟了。”
灰衣男子却没接她的话,而是像下了什么决定似的开口:
“在下陆襄言,穆姑娘上午救我性命,如今又肯不顾男女大防为我疗伤,如此大恩无以为报,若我熬得过这遭,必不辜负姑娘。”
穆山晴怔愣一瞬,想着陆襄言应该是听到了她跟冯大勇在门口的对话,再结合屋子里的一些蛛丝马迹猜出了她是女子。
但她从始至终不问陆襄言名字,就是不想跟这种危险的人牵扯得太深,何况男女大防这种东西,对她一个现代人来说根本是没有的事。
于是她勾起唇角,眼里划过一抹精光:
“姓陆的,咱们萍水相逢,谈不上辜负不辜负,我是再俗不过的一个俗人,你用金银财宝报答就够了,可千万别以身相许。”
她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透露,可见是对陆襄言这个人毫无兴趣。
陆襄言闻言眸光沉了沉,穆山晴这几句话实在大胆,不仅与寻常女子的矜持模样大相径庭,还隐隐含有他在自作多情的意味。
但他也并没说什么,十分干脆地抬手拔箭,闷哼一声后胸口处出现一个血洞,鲜血顿时争相恐后地从其中涌出。
穆山晴立刻将药粉往他伤口上撒去,看血渐渐止住后为他包扎起来。
拔箭显然让陆襄言元气大伤,他脸上的汗如同几条不断流淌的河,唇色灰白,连手臂都抬不起来了。
穆山晴将他在床榻上安顿好,忙活完这一阵儿,她鼻子上都沁出汗珠,拿了内服的药跑去院子煎。
等给半昏半醒的陆襄言喂完药,穆山晴又去拾掇马车,不但将箭矢和带血的布料全部收起,还将马车的轿帘和帷幔都拆了烧掉。
她这样做也是出于谨慎,不想被追杀陆襄言的那些人认出马车。
善后结束时天色已近黄昏,她回到房里一边啃干粮一边算账。
如今算上陆襄言钱袋里的,她手里大约有百两,但其中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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