据传是位比大皇子身份更为尊贵的人。”
比皇长子身份更为尊贵的人？
“若非君王亲临，便就只有当朝皇储了，擒贼先擒王，无论是他们二人中的哪一位，若有法子生擒，必能扭转战局。”
谢昭眉目灿华流转，谢柏濠的眼在自家女儿身上兜转一圈，停在曳地长裙上目光复杂，似赞赏又似失落。
“可惜了……”
谢柏濠轻叹一声，将那帛已捏至掌心冒汗的锦布摊开在谢昭面前。
“陛下有令，谢家公子随军出征，直晋司马一职。”
谢柏濠低语，带茧的指落在召令上司马一职两个字前。
那处本该有名字，眼下却是一片空白。
司马，位次将军，掌军事，战争中担负制定战术，出奇谋致胜之责。
“陛下念及谢家功勋，将选择权交到为父手中。”
谢柏濠大掌轻颤，眼睛深垂。
“老大和老四，为父只能选一个。”
谢家有四子，长子睿智沉稳，却天生体弱，腿部有疾，二女貌美，名动京城，六年前替西陵皇族远嫁敌国和亲，客死异乡，三女及四子是罕见的双生龙凤。
彭城遭围，断水断粮，情况凶险，此去生死各半。
西陵王要谢柏濠做选择，实际上是让他选择送哪个孩子去死。
明了锦布上那处空白所代表的寓意，谢昭的心顿时凉了半截。
“父亲打算让谁去？”谢昭声音微颤。
“老大体弱，要他随军出征等于要他性命，老四是最适合的人选……”尽管心中已经有所决定，谢柏濠仍是停住了声，无法一次将话说完。
在谢柏濠将声停住的同时，谢昭急声将他打断：“大哥的身体不知道能支撑多久，父亲让四弟随军出征，解彭城之困，若是四弟出了事，父亲要如何？”
谢昭声音逼人，谢柏濠眼中有痛色掠过，心志却未有任何动摇。
“昭儿，这是皇令，君要臣死，臣不得不死，身为臣子，忠于君王就是我应当做的事。”
谢柏濠此刻的表情与六年前送走二女儿时别无二致，谢昭心头骤然涌上一股不可抑制的怒。
她一把夺过谢柏濠手中锦帛，将它摔往地上。
“二姐已经没了，父亲现在竟还要推四弟去送死，不孝有三无后为大，若四弟出了事，父亲要如何面对祖父，如何面对谢家列祖列宗？”
谢昭此举大不敬，谢柏濠面色一怒，嘴角骤抿，举起手就朝她脸挥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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