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为数不多的温情。
在这里吃不饱,穿不暖的极端情况让人们变的自私,冷血。
栗秋习惯了这种冷漠,甚至也在瞧瞧染指她,只是今天有些让她太意外了。
凡是都有例外吗?
回到家后的栗秋躺在床上,脱掉外套才发现左手肩膀上已经有些溃烂了。
可她感觉不到一点疼,她有那么一瞬间觉得自己或许已经得了某种绝症。
想到这,她泄了气,明明她的人生不该是这样的。
明明已经拿到了保研资格,甚至是暑假大厂的实习机会,却让她彻底的从那个世界消失,那边的人会不会已经找她找疯了。
栗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,从床垫子下摸出刀片,她深吸一口气,对准伤口溃烂处就开始刮。
粘液蹭到刀背上拉出一条长长的黄褐色丝。
栗秋眉毛皱着,场面实在有些恶心。
这时,门口一阵“窸窸窣窣”的声响。
栗秋警觉,放下手中的刀片,悄悄拿起床边的木棍,贴在洞口左侧,小心挑起布帘——
一片寂静。
可下一秒,那声音又钻了进来,“咚”地一下撞上三轮车车厢。
她心一跳,蹑手蹑脚地靠近三轮车,猛地掀开后座。
“唰——”
是一只乌黑发亮的大鸟,缩在角落,翅膀抽动着,似乎受了伤。
栗秋愣住了。
自从她进入地下城,就没见过第二个除了人以外的活物。
这只鸟,太干净了,绝不是地下城里能养出来的。
“上面来的?”
她小声嘟囔,抱起鸟,一番打量。
一阵热意从掌心传来——那只鸟居然在轻微发烫。
“受伤了?……粘液?”她低头一看,鸟的翅膀内侧,全然没有一块好肉。
栗秋把黑鸟小心翼翼抱了回去,用温水给鸟简单清了清翅膀,随后把它放在破毛毯上,自己倒头就睡。
她拽了拽薄毯,眯上眼,不知不觉沉入睡梦。
屋里静了很久。
突然,“咔哒”一声轻响。
某种骨骼错位般的变化,在黑暗里悄然发生。那只原本静静躺着的黑鸟,身形慢慢拉长,羽翼蜷缩、收进皮肤里……几分钟后,毯子上已经不再是一只鸟。
而是个昏睡着的少年。
他一头黑长发,几缕搭在脸侧,眉骨清冷,身形瘦长,看起来像是陷入深度昏迷。
而他一只手臂,不偏不倚压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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