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骂,却不过表演给瞎子看。他欲学劼居,却扛着走了几步便累得不行。想着这拖累竟睡得香,心中更是气不打一处来,置气将他扔在树下。卢也帮着扛。但他年纪却小,个头也不大,背一个矮胖的成年男子,也不免吃力。见着天黑了,年歧还未醒来,便拣了块地歇息。山间林夜,地气湿闷,虫声聒噪,又要防着四周的情况,皙一夜迷迷瞪瞪,只黎明时睡了片刻。第二日,年歧从昏迷中醒来,免不了被皙一阵痛骂,他只低头唯唯诺诺。罢了,三人继续上路。
这瘴气和毒虫厉害,也还可防。最让皙头疼的,是野兽。萧山南的野兽多,每走一里路,都可见树叶间黑影飘飘忽忽。若是一般的食草的兽还好,怕的是那食肉食人的兽,它们捕猎时藏得极好,走路几听不见动向,不知道会从哪儿冷不丁窜上来。皙一路上几乎没将剑放回鞘中,就是睡觉也握在手里。头天提心吊胆,但走到山深处,也只有几只野兔野鹿之类的跳过,第二日下山时,便松懈了几分,谁知稍一宽心,那林叶间便探出一豕似的长嘴,窸窸窣窣摩擦间,半个身子露出来,山脊一样的背上,立着十几根铁般的硬刺,弯钩似的长尾反勾着,在头上空晃晃悠悠。皙方才还在犯困,忽地出了一身冷汗,慌张去抽剑的当儿,那兽低吼着,小跑上来,震得地一颤一颤。卢飞跳上前,剑刃稳稳落在它头上,却无奈这兽除了腹部,都被坚甲覆盖,剑未能伤他分毫。年歧不分时候地大喊大叫起来,那兽见状,便放了卢,冲他跑去。年歧抱着树爬上去。那兽怕是不太聪明,直愣愣地撞上去,用力过猛,脚下踩滑,翻下坡去了。卢跳过去,趁那兽仰翻着挣扎,一剑刺进肚中,它扯着嗓子猛吼起来。皙扯下年歧,拖起就跑。幸好那兽没追过来,那声大吼也没引来其他的山兽。
如此到了第三天,三人总算是过了萧山。他们看到了冉水,这水约两百丈宽,波涛滚滚。皙看着斜阳,又看着河水殷红艳艳,四下举目无人。他不免郁丧想到公子源等人应是先行了,又想到是年歧拖累,不免气愤道:“真是蠢货!怎偏偏叫了你来!”
年歧见两人往水边去,忙道:“要——往哪边去?”
皙呸在他脸上。“公子没找到,你说往哪儿走?”
年歧以为是在问他,忙道:“既然这样,不如往我三日前说的那条路去。”
皙大怒:“你存心的不是?”
忽地这时卢一声大喊:“公子——”
皙定睛一看,山坡上走下来几人。走在最前面的正是公子源。他心中大喜,连忙跑过去。只见劼居与斤牧跟在公子源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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