柜总结道:“您怎么敢怠慢长公主?!”
他用压低的嗓音给长字划了重点。
陆衔蝉不想卖给晏临州,却不能明说,她伸手去够钱掌柜怀里的酒坛:“你是东家还是我是东家?说不卖便不卖,长公主又怎的,她还能强抢小梨花口粮不成…钱胡子!你撒手!”
“我也很好奇。”
陆衔蝉的话被打断,她和钱掌柜齐齐朝楼下望去,是那个骑马溜过去的姑娘。
她来了。
晏如瑜声音微哑,沉着嗓音时气势十足,带着怒气硬闯进东家和掌柜的对话:“你怎么就敢怠慢长公主?”
“好不容易甩掉阿兄,想来尝尝名满京城的梨花酿,没曾想听到这些狂悖之言,想必这酒,也必不是什么好酒!”
陆衔蝉起身行至窗边。
离得近了,才更看得清这姑娘的肆意张扬。
晏如瑜黑袍黑马,举手投足间英姿飒飒,在边关历经几场战事,好似身体里也融进了戈壁风沙。这会儿她正仰头看向陆衔蝉,左手虚揽缰绳,右手空备着,以便随时能执起马鞍侧面挂着的长枪。
战场厮杀已被身体记忆,坐卧行走间俱是本能。
“我何曾怠慢了长公主?”
陆衔蝉的情绪在一瞬间收敛起来,她努力把唇角勾起,抖动衣袖让右手袍袖垂下盖住伤疤:“酒肆是我的,酒也是我的,卖不卖我说得才算,瞧不瞧得起谁…”
“干卿何事?”
晏如瑜到底年轻,她闻言瞬间涨红了脸,怒目圆睁,眼刀嗖嗖得甩。
“你你你!你叫什么名字?你下来,看我不揍死你!”,晏如瑜破防道。
“我不下。”
“你上来呀。”
这姑娘也不废话,蹬墙借力,三两下便攀上了小酒肆二楼,抄起一张椅子舞得虎虎生风,直冲陆衔蝉面门。
边关杀敌之枪,确是好枪法,可椅子舞出花,它还是椅子,陆衔蝉几乎可以预见她的全部招术,一招一式皆能轻松拨开,应对游刃有余。
“小姑娘,你若使那柄长枪,我还可能惧你两分。”
“你小瞧谁!”,晏如瑜翻手直刺。
陆衔蝉单手抓住椅子腿,狠狠往前一带,另一手将酒杯祭了出去:“小瞧你。”
半步距离,酒杯易躲,梨花酿兜头盖脸。
晏如瑜怒火更盛,她左手上右手下,两手横错,将椅子猛地一旋,椅子在空中转起,挣脱陆衔蝉控制。
二人你来我往,片刻间交手数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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