睫,挺直鼻梁,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两片薄唇失却血色,难掩病容。但美人在骨不在皮,眼下重伤在身,憔悴在所难免,但他骨相已生得这般精致,来日伤势好转,有了气色,还是美人一个。
要不是为了这份美貌,张长东也不会贸贸然相救一个来历不明的人。
他擦得小心又认真,不敢使太大力气,生怕弄疼了他,帕子落在那男人脸上,轻得像是拂尘扫过,眼看着不大的年纪上,已然提前进入丈夫身份,悉心照顾缠绵病榻的妻子。莫问生却全然没有他这份轻松,喊道:“你你你……你爹娘不在家你就无法无天了是不是,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,他可是个男人啊。”
张长东给那人擦过一遍脸,又换了一张干净的帕子,扯开他刚穿好没多久的里衣,顺着裸露在绷带之外的肌肤擦下去,说道:“男人怎么了,我爹娘也都是男人啊,不是也过得很好。他们自己也是如此,那就肯定不会反对的。”
莫问生气得胡子都快翘起来:“那能一样吗?”
张长东:“怎么不一样?”
莫问生道:“你爹娘都是江湖人士,不在意这些世俗礼法那也算不了什么,可此人到底是何身份你都不了解,怎能如此胡闹?”
张长东道:“他以前是什么身份我不管,以后只有一个身份,那就是我媳妇儿。你只要把他治好就可以,其他的也不用管,反正我爹娘就算真生我气,也怪不到你身上。”
莫问生仍试图劝阻:“就算你爹娘能接受,你又问过他的意思吗?他一个大男人,怎可能心甘情愿嫁你为妻?报恩也不是这么报的。小长东啊,你从小没怎么出过谷,对世上的事不够了解,我也不说你什么了,只是你看这人的穿衣打扮非富即贵,哪里是我们这些江湖泥腿子能惹得起的?你救了他原本是好事,可若是等他醒来一味相逼,只怕反倒惹得他恨上你啊,一旦对你报复起来,还不知要招来多大的祸患,你还是给我死了这条心。”
张长东给他擦完身子,又替他整理好衣服,帕子往水里一扔,满脸不服:“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嘛,先娶了再说,就算他最初不愿意,只要我一心一意待他好,时间久了总能生出感情,况且我还对他有恩,他怎么也该对我另眼相看的。”
见劝说不了,莫问生愤愤道:“你以为成亲是那么容易的事吗?若他不愿委身,单单是洞房这一关你都过不了。别仗着你会几下粗浅功夫就想对他怎么样,我告诉你,那床上躺着的也是个习武之人,你还真未必能强迫得了他。”
这倒也是个问题,方才擦到双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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