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烬不张扬，淡淡余温。
“抱歉，我再拿一个烟灰缸来。”
等烟灰缸拿出来时，卡座上已不见人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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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班后，休息室里。
“看样子，人家压根不记得你。”颇有些挖苦意味。
唐溆面上没什么变化，“他本来也就不认识我，哪来什么记不记得。”
先前那句资助过她读书，有夸张成分。
今晚，其实是两人第一次见面。
在唐溆高中时期，有企业在学校设立了助学金，她符合条件，领过一些钱。
然后在助学金的手册上，见过陈最的照片。
那家企业，资助过很多学校很多学生。
她只不过，是人堆里的一个。
“你不会······”乔敏突然转过头打量她，语气鄙夷，“因为这点事就喜欢上人家吧？”
唐溆被这种猜测逗笑，“想什么呢。”
“那你为啥上赶着去给人送烟灰缸？”
天际已逐渐清明，壁钟在滴答作响，每一声都像命运在叩问。
“因为他有钱呗。”唐溆这样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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后来几日，唐溆没再见过陈最，倒是频繁接到张弛的电话。
几次挂断后，乔敏不禁问起：“谁啊，不愿接你拉黑得了。”
“借贷的，又还不上钱了，我连中介费都抽不成。”唐溆叹气。
还不上钱的人给她打电话，她从不接，怕人跟她借钱。
当晚上班没多久，门卫进来说：“唐溆，门口有人找。”
她怀疑是张弛，到门口没踏出去，站在门里朝外望，却见不着人。
刚探头，被人一把拽出去，慌乱中定睛看，可不就是张弛嘛。
“你别拽我，我没钱借你。”
“诶呦，真不是跟你借钱。”
唐溆骂骂咧咧中被张弛拽到路边。
路边停着一辆在C城来说，级别可谓罕见的车，唐溆顺势多瞥一眼，B城的车牌。
车边靠着一年轻男子，他双肘向后，杵在车顶，微微扬起下巴。
张弛对这人说：“邵哥，就是她。”
年轻男子看向唐溆，了当开口：“妹妹，带我们见见你老大。”
唐溆毫不遮掩，当着人面，上下打量这位“邵哥”。
纯白长袖，牛仔裤，发型微卷，看似十分随意。
还没弄清楚这人来头，车子右后座降下车窗。
赫然露面的人，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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