蹲在十字路口盘算着如何活下去。恰好遇到家境优渥的艾丝特,她希望做出什么,于是收留了巴里。那时候懵懂的男孩激发了她的优越感,她教会巴里许多东西:餐桌礼仪、邀请函格式以及贵价宝石的产地,这些巴里从未触碰过的,不属于他的某种意义上构成了他。他的敏感、自卑是开朗的艾丝特爱上他的主要原因。
可他就是不甘心,凭什么他没有,凭什么自己要低人一等,所以他娶了艾丝特。他爱她的敏感和自卑,更像是爱那个自己。原先比他高贵的人因他而流泪、伤心、自我怀疑,下位者领导上位者,巴里的自尊卑微到只有艾丝特失态哭泣才显现。
“滚出去,别来烦我女儿。”
他自知讨不得好,于是带着香味,头也不回地走出去。
崩溃揉皱艾丝特的五官,“我要离婚。”她迫切地需要一个承诺,却迟迟不见派克应答。
“爸爸?”顾不得哭了,她抬起头,嘴唇颤动,两滴泪还挂在睫毛上,扇动最深处的讶异。其实她在说出“离婚”二字时就后悔了,她好像还是爱他。艾丝特打算在她父亲义愤填膺地为自己抱不平时,为他顺顺气,再给他个台阶,这事也就这么过去了。
什么都没有。派克的迟疑、沉默让她又一次感知到:他不爱她。
派克不敢看她。
“下个月见。”逃似的,她跑回房间。
我控制不住,救我,我这是怎么了,我有爱我的丈夫和疼我的父亲,我为什么要毁了这一切?为什么?我不知道,我真的不知道。救救我吧,我该怎么办?
我的心脏好像失重了,在我的胸腔里。钝痛和不安跟着它飘,撞在悲伤上,撞在失落上,撞在自责上,最后坠落在怀疑里,这就是她在浩瀚宇宙中的归属。
艾丝特陷进被子里,被丝绸裹住,这是派克为自己添置的。她弹起来环视整个房间,这个住了十年的房间好像没有什么是真正意义上属于自己的。书桌上是丈夫的纸笔:陈设是父亲挑选好的,甚至连那些香水口红都是当季新品里最符合他审美的:甜腻、温柔。
我很晕,眼睛干得直疼。头也疼,感觉大脑被挤成凹状。准确来说是在后退,有什么东西迫使她向后退去,转身是不断往下落碎土的悬崖尖。
她真可怜,舞不动刀枪剑戟,不知道子弹如何上膛,挎包里满当当全是脂粉。她很聪明,对着前方喷香水给自己争取一线生机,却被束腰束裙绊住。她真懦弱,虽然不想被眼前的东西杀死,但没有与它殊死一搏的魄力,甚至没有跳下悬崖的胆量。她真让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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