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声林错野的名字，见那个人站起来，孟夏城回过神，看他很认真地思索了一会儿，郑重地回答道：“老师，我想做这个社会甜蜜的负担。”
一阵哄堂大笑，毫无疑问他被老师扔了一个粉笔头，让他滚出去。林错野脸上带着笑，对老师告饶，说自己错了，但边说边用膝盖一顶椅子，从座位里出来，很利索地往教室外面走，路过孟夏城的时候，他目光略过他的脸上，笑眯眯地冲他眨了一下眼睛。
一人仰头一人垂脸，这角度无人可知，像是个隐秘的互动。
一股草叶的清新气味很快地飘过去，淡下来，但仿佛一直未散。
孟夏城在座位上坐了两分钟，编了理由告假。
还没到下课的时间，走廊里面一片安静，他在原地顿了一下，选择了一个方向走去，绕过回廊，就见林错野盘腿坐在地上，背靠着栏杆，嘴里叼着笔盖，正闷头狂抄作业。脊背弓起，像根竹子，被雪压出漂亮的弧度，向上连着脖颈，一节微微突出的骨节，被光照的如同新摘冰雪。
听到脚步声，他抬起头来，看是孟夏城，有点惊讶地挑起一边眉头：“你也翘课？”
他的脸颊蹭上了一点黑色笔水，孟夏城的目光在那里定了两秒，手指不由地轻轻搓了一下，自控地挪开目光，落在他的眼睛上，林错野的睫毛生得浓密卷曲，看人时像只天真的毛茸茸的鹿。
他低声问：“我不能？”
林错野笑起来：“兄弟，你看起来真不像。”
孟夏城微微偏头，在问怎么不像。
林错野板起脸试图模仿他没有表情的脸：“你真不知道么，你在我们班里坐着，就像是误入了猴群的人，我们本来香蕉吃的好好的，被你一看，忽然自惭形秽，反思自己为什么没有学会直立行走。”
他说着，被自己逗笑了，跟人解释：“我在补化学作业，昨天课上得好好的，笔掉了，低头捡个笔的功夫，黑板上写满了东西，我以为是新学的公式，没想到是布置的作业？”他回忆起那面黑板微微蹙眉，好似这个误解产生的莫名其妙，但显然没在反思自己，片刻后，这只吃香蕉的猴忽然想要追求进步，往孟夏城腿边一靠，睁着两只大眼，一脸纯真：“孟夏城，你成绩一定很好吧？”
孟夏城低头俯视着那张贴在自己胯边的脸，不动声色地想要后退，结果被人握住胳膊一把扯了下去，手指戳着纸面：“这道题选什么？”
倾身的瞬间，孟夏城看清他琥珀色的虹膜，他说话时的呼吸擦过他的脸庞，温热潮湿。孟夏城的瞳孔骤缩，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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