楠两人合力将她半拖半架地扶起来时，女孩的头无力地歪向唐枝肩头，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。常皓的皮鞋尖敲着地面逼近，食指突然钳住蓝庚婴的下颌，指腹碾过她苍白的脸颊，将她的脸硬生生掰向自己。
“那些钥匙在哪儿？”常皓的拇指摩挲着她颤抖的唇瓣，嘴角扯出餍足的笑。蓝庚婴的眼皮像被重物压着，挣扎着掀起一条缝，瞳孔在灯光下缩成细小的点，嘴唇开合间漏出气音：“我，不知道。”
空气仿佛凝固了两秒。常皓的枪口已经顶住蓝庚婴眉心，金属撞针咔嗒上膛的声响让兰贸太阳穴突突直跳。她向前踉跄半步，袖口带起的风拂过唐枝手背：“看样子司胤禟什么都没告诉她，你杀了她有什么用？”
话音未落，常皓的食指已经扣向扳机——
眼瞅着就要开枪，唐枝的右手如毒蛇吐信，口顶住手枪侧面的退壳槽，指腹猛力一推，金属枪盖应声弹飞。小拇指精准卡进常皓的扳机护圈。金属摩擦声刺破死寂的瞬间，他的左膝已顶向对方腕骨。常皓的虎口震得发麻，手枪脱手的刹那，唐枝的军靴底重重踹在其肋下——三根肋骨断裂的脆响混着枪械落地的金属声，在船舱里炸开惊雷。
唐枝左手接住枪身转身时，常皓的眉骨被枪托砸出一道裂口，鲜血顺着鼻梁滴在衬衫领口。唐枝的食指勾住扳机连续扣动，
蓝庚婴的睫毛颤动如濒死的蝶，祁楠揽住她腰肢的手突然发力，只身撞开了墙角的暗门，只留下一道几乎看不见的细缝。
其他人见势不妙，迅速退到走廊，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里敲出急促的鼓点。
反而退出后，大厅里所有人都改头换面般，几十上百的浓重脸谱只盯着他们，远处的人已手持一把冲锋枪指着他们，但丝毫没有开枪的准备。
唐枝的枪口突然顶住兰贸后颈，指尖传来对方绷紧的肌肉震动。他的声音陡然低哑，像换了个人，这分明是唐渊的音色：“下去，老实交代。”兰贸浑身一僵。
暗色笼罩的房间里，林九的指尖在袖中捏住左轮手枪的雕花握把。金属的凉意顺着掌心爬向脊柱，他突然转身，枪口顶住自己太阳穴，左手拽着六弦的手腕往后退。六弦的手指在他掌心跳动，像只受惊的小鸟。“我有你们要的数据，”林九的声音混着喘息，枪管在皮肤上压出红印，“让她安全离开，否则——”
话未说完，三楼栏杆后闪过一道反光。
兰贸的吼声撕裂空气：“身后有人！”
林九猛地侧头，瞄准镜的红点正稳稳套住他手腕。子弹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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