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成蹊利落地换了鞋，从周晨曦手里接过超市买的各种调味料还有食材扔在厨房，继续道：“当然，这是基于我狭隘的个人体会，也不排除有例外。”
周晨曦并不能体会到那种深刻到像亲人但又疏离的关系，瘪瘪嘴不答话。
李成蹊扯下他的后领，看了看已经消失了的红点，一拍周晨曦的肩膀，“回去吧你，赖我这，我也养不好你。”
听到又赶自己走，周晨曦怒气上涌，那埋了多年的怨怼一并迸发，他冷着脸看着李成蹊，语调不寒而栗，质问道：“你又赶我走？”
周晨曦真是想不明白，这时候也忍不住把多年的疑问问出口：“我到底哪里做得不好，让你一而再，再而三地拒绝我？要不你告诉我，我真的不想再耗个几年，耗得我筋疲力尽，我惴惴不安地徘徊，回忆着你的情绪你的过去给自己慰藉。”
李成蹊没想到他反应这么大，看着压着自己情绪失控的人，他张了张嘴，半晌后也只是把人推开说：“你要待这，随便你。”
周晨曦没想到他这么冷淡，瞬间有种打在棉花上的感觉，让他有些窒闷。
不过他一个人生了会气后也就好了，只是冷着脸给李成蹊松肩，既然按摩师傅没做，那就换他来，把李成蹊伺候好了不信他不心动，所以大多数时候是李成蹊看书看看手机，周晨曦赖他身边按摩吃豆腐。
晚上方无言如约而至，只是看着开门的周晨曦本来温和的脸瞬间垮了下来，不过随着年龄的增长已经不像当初一样针锋相对。
这两人虽然不熟，却因为李辛的事有过节，周晨曦倒是无所谓，但方无言耿耿于怀，对周晨曦的厌恶只增不减，饭桌上两人连筷子都在打架。
趁着李成蹊洗碗的功夫，方无言跟着进厨房帮忙收拾，一边问道：“你们…是打算…”
话未说完，李成蹊就打断她，避开话题问：“怎么样，在出版社工作还行吗？”
“挺好的，别人只当我是关系户进去的，就算有意见也没为难过我。”方无言说，“就是学历太低了，有些很简单的东西我都需要慢慢学，不过学起来还是挺容易的。”
“嗯，那就好，你好好做就行，别多想，也不用总给我送饭，学校食堂挺方便的…就是帮了个领导的小忙，他顺手就推荐了，学校行政后勤都多多少少和老师们沾亲带故的，你对工作比他们大多数人都认真多了。”
李成蹊在搓碗的间隙对着方无言笑了笑，对他来说，曾经姐妹俩对他有恩，现在能帮则帮，只是方无言天然敏感自卑的心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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