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,就这么被你搞砸了!”
叶权澜在书房内来回疾走,脚步急促而又沉重,每一步都似要将那珍贵的檀木地板踏出个坑来,“原本咱们能借着这事,能给白隐岫个教训!”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沙哑,“你就不想想,他为啥非得挑你在朝堂上发难?他白隐岫多诡计多端!你们偏偏往他精心挖好的陷阱里跳!”
叶权澜越说越激动,猛地一拳砸在书桌上,只听“砰”的一声巨响,桌上的笔墨纸砚被震得七零八落,砚台里的墨汁四溅,在洁白的宣纸染上大片乌黑。
“倒好,他轻轻松松就从咱们手里把军需调配大权抢走了,光明正大地截胡,把咱们当猴耍!”
刘彦瘫坐在地上,脸色惨白如纸,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不断滚落,他低着头,连大气都不敢出,只能任由叶权澜的怒火倾泻在自己身上。
发泄完心中的怒火,叶权澜像是被抽干了力气,疲惫地瘫坐在椅子上,无力地摆了摆手,声音中满是倦怠:“你们都滚出去,让本官静静。”
一众幕僚们如蒙大赦,忙不迭地行礼,然后鱼贯而出,脚步匆匆,生怕再惹这位发怒的主子不快。
书房里只剩下叶权澜一人,他望着空荡荡的房间。
不由自主想到了楚砚,那个曾经被他视为左膀右臂的得力棋子,如今却被遗弃在遥远的荆州三年了,毫无价值!
“当初,多亏楚砚在中间周旋,我才能在和白隐岫的较量中,稳稳地掌控住局势。”叶权澜喃喃自语,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,“那时候计划进行得多顺利啊,可现在——全乱套了。”
虽说楚砚被发配到荆州,白隐岫在背后没少使坏,但在叶权澜眼中,没用的棋子就如同弃履,他向来不会多费心思。
只是如今局势愈发艰难,他急需一个像楚砚那样能为他冲锋陷阵的心腹,最好能够稳住白隐岫这个劲敌。
想到这里,叶权澜深吸一口气,强打起精神,扬声喊道:“影一,进来。”
话音刚落,书房的门悄然无声地打开,一个身影如鬼魅般一闪而入。
此人身材修长挺拔,面容冷峻坚毅。
竟和远在荆州的楚砚长得一模一样!
(本章节完结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