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算是最糟的结果,他暗自想着。
有朝一日还能见到师傅的话,他想一定要问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。
翻了个身后,他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,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将自己的身体修补好,说不定还能回到原本的高度。
从前虽赶不上岁谕,但在门中弟子中也算是数一数二的,谁曾想刚踏入金丹的大门没多久,就被命运无情地踹了出去。
武器如今还被掌握在讨厌自己的人手里。
未来可期呀,傅添声。
不等他再自嘲几声,就不得不开始习惯起这里的生活。
这山上的日子可谓是和他从前大不相同,有时他甚至会产生自己正在别人身体里的错觉。
阁楼里经常有过来请教问题或者送宝贝的弟子。
但无一例外,他们看到傅添声后,都忍不住化身一只瞎了的鸟,转速极快地将脑袋往各个方向扭动,生怕看到不该看的。
有时候为了缓解尴尬还会生硬地转换话题。
而岁谕,在这阁楼里,可以随时随地看到她修炼的身影,但他们之间,就像战士和法师有一辈子无法跨越的河道——
她练剑,傅添声就在旁边坐着运气。
一个挥汗如雨,一个冷汗直冒。
一个面色红润,一个苍白虚弱。
然后等他从识海里出来后,就能看见岁谕扛着剑嘴里念叨着“废物啊废物”地走了。
再者就是他没想到,看起来厌世恨俗的岁谕,偶尔离开这里不是去天元宗的其他地方,而是下山去镇子里闲逛。
难怪他抱着试一试的心态在山下等着,还真能等到她人。
山下有她喜欢的酒和话本,有时候清晨出去,日幕完全落下才会回来。
反观他现在的情况,根本不敢离开这座山头的范围。
岁谕带回来的酒闻上去很香,他没忍住上去尝了一碗。
结果就是不省人事地栽倒了下去,醒来后,被岁谕好一顿嘲讽。
“没想到传闻中一派风流的傅公子,是个一杯倒。”
你不也和传闻中有些不一样么,岁谕。
傅添声从桌上把脑袋撑了起来,暗自想着。
而且——不是所有人都和你一样,做什么事情都天赋异禀的。
要说从前他还能学着点师傅的样子,皮笑肉不笑地去应对各种事,现在却只能沉默着,拍掉自己身上的灰。
他眸光很暗,或者说从来这里的第一天开始,就再也不像从前那样恣意随性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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