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皓月般的眸子像似一双磁石,仿佛要将方以岚的整个身影吸纳进去。
方以岚察觉到那如芒在背的炽热视线,感觉有些局促。她抬起眸,想制止他的行为:“你盯着我做什么?”
这一抬头,便留意到比他眼睛更为抢眼的,是那红透了的耳根。
回应她的自然只有一片寂静。
赵怀叙无法言语,脸上重新挂起那副熟悉的温润笑意。
他望着方以岚,犹如一个在茫茫沙漠中长途跋涉,久渴难耐的旅人,在深陷绝望之时,幸运地寻到一泓清澈甘甜的清泉。
眼神太真诚,太赤裸了,就算方以岚从小没吃过什么猪肉,但也看过话本,见过猪跑。
做个好人怎么欠起风流债了,这样下去可不行,得赶紧把人送走。
方以岚从腰间解下一块质地通透的玉佩,递给他。“这块玉佩,就当是赔给你了。这下咱们恩怨两清,你且尽早准备,明日便离了侯府吧。”
赵怀叙终是无奈,点头应下。
入夜,赵怀叙摩挲着手里的白玉茶盏,朝着角落里的暗影,不急不慢地开口 “看来还是得下一剂猛药。吩咐下去吧,依计行事。”
“是。”
曙光初照,方以岚尚在睡梦中,便被府外那鼎沸嘈杂之声惊扰而醒。
她睡眼惺忪,轻声唤来丫鬟疏雪:“外面这般喧闹,是发生了什么事?”
疏雪将方以岚扶起,随后递上一方浸湿的巾帕,“说是有一家酒楼的掌柜正于侯府门口长跪不起,那模样甚是坚决,无论旁人如何好言相劝,都不为所动。”
她眸中闪过一丝诧异,追问道“他为何如此?”
疏雪略作停顿,组织了一下言辞回道:“那掌柜哭诉着说,是军队里的高都头,长期借着咱们侯府的名义赊账饮酒。”
方以岚心中一紧,赶忙起身整衣完毕,径直往屋外疾步走去。
管家见势不妙,神色慌张地快步上前阻拦,急声道:“小姐,老爷今儿个一早便启程前往康饶了。您还是先莫要出去了,且等老爷归来之后再做处置,以免再生事端。”
方以岚脚下步伐未有丝毫停滞,边走边说:“此事耽搁不得,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人家就这么在侯府门口跪着。倘若此事传到京城之中,众人定会怪罪爹徇私枉法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
待她匆匆赶到侯府门前,已然聚集了众多百姓,围成一圈,正交头接耳地议论纷纷。
人群之中赵怀叙身上还挎着个行囊,竟与那掌柜并肩跪于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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