底朝天。
而且既然梁淮是大好人，那他林贺就勉为其难也当个大善人吧。
林贺美滋滋的想着，嘴角不自觉上扬，抬头却看到梁淮不知何时已经笑弯了眼睛，扶着桌子很没形象的乐道，“加贝头，你在这表演变脸吗？不愧是二百五。”
“加贝”无疑是林贺的“贺”字拆开，至于那个头，是梁淮报复他加上的。
淮山头，加贝头，听着还挺像情侣名。
林贺心里的怒气“噗”一下消了，也笑着回击，“承让承让，你也不赖啊。”
在其他方面。
别看梁淮现在文文弱弱的，没什么攻击力的样子，实际上比谁都会嘲讽人。
林贺以前吃饭快了，他叫他“龙吸兽”，跑步快了他喊他“兔子贺”，考一百了，他笑他“烤鹌鹑蛋”。
最后一个林贺没懂，梁淮又笑他，“一百不就是一个烤串加俩有辣鸡的鹌鹑蛋吗？这都不知道，你这个傻包贺。”
然后拿着他二十分的试卷上蹿下跳，恨不得向全世界展示他此刻的自由。
其实林贺很讨厌梁淮给自己取奇奇怪怪的名字，但却从来没有反驳过这个。
“那当然。”梁淮笑了一下，接下这个赞赏，眼里郁积的灰白雾气也因此散了一点。
林贺看着他，觉得他终于有了点以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嚣张劲。
“还是老样子吗？”老板已经控制好了情绪，见他们聊完，红着两只眼睛问梁淮。
梁淮点头，“嗯。”
“您呢？”老板又转头问林贺，但态度明显冷了一大截，“吃点什么？”
好歹自己刚才也被他鼻涕沾到了，自己大发慈悲原谅他，不用他赔，不说求他感恩戴德，但基本的谢意还应该是有的吧。
结果林贺一看过去，发现他甚至连眼睛都不红了，整个人杵在那跟个机器似的。
只能问什么答什么。
林贺当时就气了啊。
气得说了句，“一样。”
老板去后厨的时候，刚刚还笑着的梁淮蓦地低下头问，“什么时候的事？”
话题跳转太快，林贺愣了一瞬，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他在说电话里穆梵希的事。
他眼神复杂的看着梁淮，“今天早上。”
梁淮脸上看不出情绪：“嗯。”
林贺怕他多想，刚想开口安慰，却发现他的眼神已经落到桌上那盆只有几片叶子的绿植上。
他保持这个姿势久久不动，像是在认真看，又像只是单纯的找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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