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要娶我，他说，姨娘家的哥哥也是哥哥不能娶，只有他可以......”声音渐弱成呢喃，“可后来...后来怎么都不见了呢......”
寒朔忽然将人打横抱起，怀中小猫似的重量让他心惊。
“你待如何？”云冽指尖摩挲着案上馃子，隐约可见“雁门”二字。烛火在他眉骨投下深深阴影。
"龙骧军的调兵鱼符。"
"待严有名伏诛，自然归你。"
“老狐狸更属意澈儿吧？你最清楚，千岁虚衔配双珠实权，这是要把他架在火上烤。”云冽忽然将手上的馃子拍在案上，惊得鎏金烛台摇曳不止：“三足鼎立才是他要的棋局。无论我们谁与谁联手，或是三败俱伤......”
寒朔转身：“别忘了寒家军的旧账，永远是横在你我喉头最毒的刺。”
殿外更漏声声，云策在梦呓中攥住寒朔衣袖：“你身上...怎么有桃花醉的味道......”。
“是你打翻的酒坛。”寒朔任他蹭得前襟尽是油渍，目光落在窗外飘雪的回廊——十三年前，小叔叔就是在那样一棵绛桃树下，把吓哭的小白猫藏进了月白色的广袖中。
白猫伸着爪子“疼吗？”
窗外积雪压断枯枝，像极了当年那株老桃树断裂的声响“不疼了。”
这一夜，人各有梦，只是不知会是哪一段。
一日前，御史台。
一位侍御史捅了捅碳炉里的灰烬，将息的火星闪了闪，重新燃了起来。御史中丞望着天牢的大门出神，随后嘱咐侍御史将府中的精碳尽数搬去天牢，今夜落雪，天牢里最是寒凉。
两日前，严府。
此时，严的管家严福望着厨房刚刚重新砌好的墙壁，疲惫地叹了口气：“几十年来我已无愧于主家。”随后，将目光转移到一旁成堆的芦花棉絮上，曾经的洁白被一旁砌墙的黄泥混淆着，散发着腐朽的味道，之间似乎夹杂着绢帛，隐隐露着些许文字，笔迹不同，或残或缺。
严福闭上眼睛，灯影摇晃，似乎有无数晦暗不明的身影从泥堆里萦萦而起，带着不甘与狂怒，诉说着无尽的愤恨。
三日前，秦府。
密室的青铜鹤灯吐出幽蓝火焰，映得满室东珠泛着森森冷光。
“大人，运金车已从角门出。”小厮哈着白气回禀。
秦太师的管家垂首站在算盘前，枯指拨动墨黑色的珠子。
十五日前，兵部。
“大人，边关棉衣明日卯时入库。”小厮跪呈的文书上凝着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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