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个冬天漫长得像是永远不会过去了。
一直到十二点，窗外的黑夜里突然爆开了满屏的烟花。
把楚星竹吓一跳，他扭头去看，没有来源的热意和满足瞬间充斥着整个胸腔，嘴角缓缓地上挑，他很久没有这样放松地笑过了。
还没等他回过头。
肩膀上传来重压，周青霜摁住了他，周青霜重重地喘着气，视线也从他的嘴唇、鼻尖移到那双圆润的眼睛。
两人对视着。
楚星竹惊讶，不适应这么近的距离，他被这种眼神侵犯，但无法抗拒：“你……”
周青霜低声：“不要说话。”
两人在沙发上交叠着，中间隔着深蓝色的毛毯，陈曦的房门没关紧，窗外的烟花一声声“嘣！”刺穿楚星竹的一切。
周青霜眼睛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，太悲伤太沉重了，又是闪闪发亮的，楚星竹不敢去探寻，一团漆黑的云压在他的头顶，一条条锁链捆住了他的每一根脆弱的骨头，让他被逼到在悬崖峭壁，酸涩的汽水被泡沫吞噬，时间也停滞不前。
漫长的冬季，好像在这一刻结束了。
时间向前奔涌，生命走向终点。
楚星竹声音发抖，出声：“……周青霜。”
“嗯。”周青霜敛眉，手上卸了力，眼中年轻人的光彩也散去了。
楚星竹沉默了一会，却在他离开的时候，捞住了周青霜的脖子，无奈苦笑道：“你好欠哦。”
周青霜心里有一条河，贫瘠的河，可汹涌的情绪瞬间能将它灌溉，他眼睛变得湿润，同样干涩地笑：“我一直这样，你不知道？”
楚星竹无措地咬了一下下唇，目光也从飘忽不定的状态安定了下来，他心里的砝码落了下去，半是绝望地开口：“那……怎么办呢？”
“……”
周青霜给不出答案，没有人能，他用手背抚过楚星竹的眼尾，又用同一个地方擦过自己的脸。
楚星竹一下子被击溃，他浑身发颤，咬着嘴唇无声无息地伤心难过。
客厅只有电视里的嘈杂声和微弱的光亮，周青霜干脆利落地关了，他看着光怪陆离的烟花在楚星竹脸上开放，从来没有见过这么令他心动的场景。
他忽然觉得心脏好痛，眼前的所有他都舍不得，不得不怨恨这个世界。
既然给了人希望，为什么又早早判下死刑。
既然给了他的世界微光，为什么又亲手毁灭。
楚星竹距离周青霜太近，隔着身体，体会到了周青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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