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今晚有事,不回来吃饭。”
张越州蹲在玄关穿鞋,看向梁淮时眼神平淡的没有一丝情绪,“不用再等我了。”
他是在提醒梁淮不要做这些无用功。
永远温热的饭菜,干净整洁的房子,任劳任怨的梁淮,这些都抵不上一个穆梵希。
那个他放在心尖上的人。
既然穆梵希被梁淮逼跑了,那张越州滔天的恨意就该由梁淮这个罪魁祸首承担。
梁淮知道他在说自己无数次等他到深夜的事,极力忽略心底翻涌的苦涩与失望,朝他露出一个难看的笑,“我知道了。”
一个嚣张跋扈的少爷为了得到自己喜欢的人,把另一个没权没势的情敌赶走再简单不过,可梁淮没有做就是没有做。
但张越州不信,不信一直跟他在一起的穆梵希会连招呼都不跟自己打一声就出国,所以把原因归咎在一直缠着他闹着他,还因为嫉妒对穆梵希恶语相向过的梁淮身上。
这么多年过去了,张越州一直都恨他。
甚至松口答应跟他在一起也是因为恨。
他家如日中天的时候恨,他家破产负债的时候恨,到现在他家不在了也恨。
梁淮不怪他,因为他自己知道恨是世界上最负面的情感,可以让一个人畜无害的人拿起屠刀挥向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。
就像找他爸借钱运转公司的老朋友,后面接受不了被熟人催债跳楼身亡,他年仅十七的儿子就要把刀挥向小他十岁的梁淮弟弟一样。
不讲道理,没有人情。
张越州没情没味的“嗯”了一声,自己打好领带出去,头也不回的关上门。
虽然张越州已经明确表示不回来吃饭,但梁淮收拾好卫生,又把衣服什么都全洗了之后,还是习惯性的做了他那份。
万一张越州晚上回来又饿了呢?万一张越州其实要回来吃饭呢?万一……
一串手机铃声打断了梁淮的思路。
那是他跟张越州初见时听到的歌,后来几经辗转知道歌名叫《命运》。
梁淮觉得它很贴合自己的经历,这么多年一直没换。
毕竟他待张越州,何尝不是“不要命,不要清醒”?
哪怕被冷嘲热讽这么多年,还是跟狗皮膏药一样贴在张越州身上。
梁淮刚滑向接听键,里面就传来他朋友林贺的声音,“淮山头,你知道了吗?”
林贺从小跟他一起长大,除了刚认识那会儿,从来没叫过他正经名。
不是叫龟儿子就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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